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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暗的火 Pale Fire 3

  • 疯水仙
  • Mar 6, 2020
  • 7 min read

本章有花/女主和承/女主的R级内容。


爱情的本质是什么?以下是我们三人的答案。 A. 友情 B. 性 C. 战争

我的答案是战争。


承太郎的心情反常的好。课堂出勤率一度飙升至最高纪录85%,与上周相比增长400%。 他是不是恋爱了?贺莉阿姨发问。我耸耸肩膀表示不知情。 临考前一天的午休时间,他突然问我们:“这周末考完试要去迪士尼吗?” 我的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。 “你不是最想去吗?”承太郎的脸转向我,表情严肃凶煞。 我扼腕叹气,“你不要总是用我当借口好不好?再说两年前不是才去过吗?” 从小到大,每次要去些幼稚的地方,一定要出于男子汉的自尊心在和妈妈报备时强调—— “要不是陪你我才不会去。” 又来了。那次经历让我们都意犹未尽。这人面无表情坐完十次海盗船后,仍觉意兴阑珊,我则是抱着袋子吐得意犹未尽。 当然我也有善解人意的时候。比如在察觉到他的目光粘上哪个地方或者甜食撕都撕不掉时,主动提议去玩玩或者去尝尝。 可惜不是现在。 我朝花京院勾了勾手指,贴近他的耳畔悄悄说:“他超喜欢的。”对方则眨了下左眼。接着我的衣领被人从后面拎起开拽走。 “我想去我想去!”在他阴沉的脸色下,我只好投降。 花京院端坐在天台的水泥地上,脸上蜂蜜般的笑意,这微笑似曾相识,我俩在贺莉阿姨的脸上经常能看到。 观赏傻子的表情。 “你们真可爱。” 那是在我病愈后两周,全身投入到备考中。紧张的学习节奏让我们三个的关系进入伤停补时,彼此心照不宣地回避话题。如果要说有什么异状,那就是我刻意避开了和承太郎私下接触的时机。因为不可控。 我喜欢三个人一起享受沉默,我趴在野餐布上做习题,突然感觉腰部一沉。我把笔杆咬在嘴里,不耐烦地转过头,承太郎一只小腿压在我的腰上,正在玩游戏机的梭哈纸牌,还在抱怨我占了太大面积。 我自知理论无用,只好忍气吞声。再转回头时,习题本消失了,花京院把它还回来,上面多了一行才写上的小字: 我想当那根笔。

贺莉阿姨带上行装出门,飞往韩国找前去巡演的空条先生。有关他俩如何相遇定居、结婚一系列的爱情故事,我们这几个小辈都被迫听讲过。阿姨讲起故事依旧像新婚的妻子,而承太郎对此似乎反应冷淡。但他从不评价别人的生活,包括父母。我们也从不过问。 但是不管怎么说,独自在家都是年轻人最期盼的好事。 贺莉离开的第二天,属于承太郎的地方便堆满了披萨盒,烟灰缸里满是烟头。 “你这家伙不是有佣人的吗?”向来注重生活品质的花京院一边帮他收拾一边质问。我早已习以为常,拿起挂在沙发上的T恤和皮衣闻了闻,没有味道,干净的,可以直接躺上去。 “我从来不让别人进我的房间。” “你每天只吃这些垃圾食品?” “烦死了,我就是想吃!”承太郎不耐烦地咆哮道,“我妈在家我每天只能按营养师的食谱吃三餐,你每天都这么过试试?” 花京院错愕一下,“哈,我借你吉言。” 晚上又订了三大张披萨。花京院以前滴酒不沾,直到后来尝试了伯爵茶加甜牛奶、朗姆和樱桃糖浆,从此爱上了自创鸡尾酒。我觉得他是天才,糟蹋东西的天才。出于不伤他自尊心的考虑每次我都会礼貌地,抱着尝毒的心态抿一口。而承太郎更仗义,囫囵一口全都喝掉了。 “我真觉得挺好喝。” 承太郎是个大师,味觉大师。 我们三个在推理电影的一半便不约而同猜中了结尾,又打了会儿台球,我有些困倦了。另两人玩起象棋。我看了看时间,心想最好还是早点回去。 “我走咯。” “今天不留宿吗?”花京院问。他早把洗漱品和睡衣都在空条的府邸里留了备份。 “算了吧。”我轻轻拒绝,留下几秒空档思考一个理由:“我妈催我呢。” “等玩完这把送你。”承太郎说道。

我借用了承太郎的卫生间,用冷水抹了把脸来醒酒,拧开漱口水清洗口腔的酒味。 在我把脸埋进毛巾时,有人从后面抱住我的腰。我的身体一僵,经历几天紧张的学习后的突然放松让我觉得异常疲累。 “好了,别闹了,承。”亲吻落在后颈时,我一边不动声色地低声说着,一边擦拭着脸和鬓角的水珠。 绵绵的轻吻突然变成了咬噬。胸衣的扣子骤然被扯开,两条脱缰的肩带连着半球,孤零零地向下滑落。“!”我警觉地抬起头,在和镜中人对视的时候,脸上的血液瞬间往脚底走。 尴尬的感觉是想把自己折叠起来,就此消失。我微微启齿,难以置信的表情,唇形在他的手穿过校服覆至双乳时变成尖叫的预演。 那双拿起纸笔很好看的手指,又长又直,现在像指挥棒,也像监狱的铁栅栏,竖在我的嘴唇中央命令噤声。 “你和Jojo,做了吗?”他说这话时脸上还是初生小鹿一样洁净的神情。我摇摇头,垂下眼睛不敢再看他。 “我从没有想赢过他,或者从他身边夺走什么。”他不再继续说了。 “Fuck!”我脱口而出一句最粗俗脏话,多么唐突,唐突得像他把我抱上洗手台,不顾一切地拥吻。腿部的灼热感到大理石的冷,我打了个寒颤。“就当我是醉了吧。”他说的舌尖像剖开的金枪鱼肉那样红,手指攥着上衣和胸衣往上推。像吃樱桃一样含住吮吻,像我的眼圈一样红。我把水龙头拧开,来掩盖声音。 远处遥遥传来脚步声。“这房子太大了,真是不好找人!” 承太郎的呼喊由远及近,我及时挣开。清洗嘴唇到下巴的粘液,用冷水梳了梳头。听到推门声时我才捡起地上的上衣穿好,因为有点冷而借来的皮衣掩盖大半身体,来不及穿的内衣被我藏进了脏衣篓底部。那是整个房间里承太郎最不可能碰到的地方。我计划在下次来时再拿走。花京院仰躺在浴缸里,闭上眼喘得像快要渴死的鱼,睫毛像小的笔刷轻轻颤抖,西洋画的笔触。 我们拥抱,短暂接吻。我把门掩上,并没有强到哪里,腿脚还有些虚软。承太郎逼视的怒目像火上浇油一样,我已经分不清害怕和快感的区别。 “你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 “去解了手。” 他冷哼一声。又突然拔高了嗓音:“在我的浴室?” “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?”我说:“又不是第一天认识。” “你真……算了。”他说,“你看到花京院没有?” “没。” “走吧。”在玄关处他戳了下我的后背。 午夜时分飘了点小雨,我们谁也没有带伞的习惯,默契地选择走得慢一点。驻在家门口前的绿色雨棚,他点了支烟。 “你什么也不用说。”他吐出一团散乱的烟雾,“因为不管说什么,答案都只有一个:我知道。” “我知道你都知道。”

青春期的欲望像暴涨的雨水。承太郎尝起来是烟草的辣和苦,牙齿是破碎的玻璃碎片,沾满不加冰的威士忌,划伤我的下唇。“该死。”他暗骂道,“我得走了。” “别走。”我用力扯住他的风衣领,头抵着他的胸口,咬牙切齿一字一顿。前所未有的焦虑、紧张、沦陷,永不停止的分裂感,我的反应几乎是哭了,只是没有眼泪。他的手穿过松垮的皮衣隔着短裙向下摸了一把,帽檐下突然睁圆的蓝眼睛像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把我整个人从头皮到足心穿透。 “我真是太喜欢你这婊子了。”

我轻轻拧开门,没有开灯。母亲卧室的门已经关紧。我的房间传来一点动静,承太郎打开了我浴室的灯,衣服随意丢在床上。我把门反锁,坐在那堆衣服上,头埋在掌心,已经开始后悔。 “虽然我知道答案但是还是问一句,你没有套吧。” 我盯着地面摇摇头。黑夜里的每个声音都让我过敏。 “你妈那边会不会有?去她包里翻一翻。” “你疯了?”我不由自主地拔高音量,又迅速降下来。“你怎么总让我做这种坏事?怎么不去翻你妈的包?” “还不都是因为你非要回家!”他叹了口气,随手拿起枕边一本书丢向我,“别废话了,快去!” 我只好硬着头皮,用手机微弱的光源,把客厅所有显眼的地方都翻了翻。 “算了,再找下去天都快亮了。” 他把我拎起来,我的手臂挂在他脖子上。 “把门锁好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借着一股离心力,我被抛到床上。短暂的肌肤接触让他刚被冷水澡压下的狂热又苏醒过来。 担心校服受损,我小声开口:“我自己脱。” 裙子褪到地上时他皱起眉头:“你怎么有这种内衣?” “我喜欢不行吗?” 从十七岁开始我便谢绝了妈妈代替选购内衣的热情。全选黑色,以免去搭配烦恼。织网的蕾丝,似烟似雾的薄纱,还有浓暗如睡的丝绸,一点点取代只为了换洗方便的棉布基本款。繁丽的像洛可可时代的茶杯,精致的礼物盒里的巧克力,简约得像唯美主义的口号:“为艺术而艺术”。 他制止了我继续脱的动作。

“你含住它。注意你的牙。”他说。鼻息平缓,脖颈向后仰,像贪睡的小兽嗅到血味,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头发,好将我们的距离缩更短。 在他的几次操纵下,我的喉咙感到滞涩,颧骨下方的脸又酸又麻。 他的手指挑开覆盖在我湿成透明状的内衣。我像触电一样抖动,动作变得急迫。一下下点着的头此刻好像在肯定或者恳求:Yes! 他伸进去了两根手指,快速翻搅着。第三根手指进去的时候动作变成了越来越快的抽动。 “啊!”我的理智全线崩溃,极力挣脱着导致失控的力量。“停,停,停,承、我不行——” 承太郎没有停止顶弄,另只手突然打了下我的屁股。“你最好在我疯掉前搞快点,不然我真的会进去。”我抬起头,他涨红着脸,汗珠和水珠顺着额角微卷的鬓发滴下来,眼睛浑浊得像暴风中的海潮。口气听不出玩笑还是威胁。 在分崩离析的快感里用为他口交的方式堵住下一声尖叫,来保全自己,不敢停,不能停。 承太郎高潮前没有什么预兆,没有声音。他渐渐松开我的头发。我躺在他结实的腿上,跪坐在地上大口汲取着氧气。 La petite mort。法语将“性高潮”译为一场“小的死亡”。我现在尤为爱“mort(死亡)”的尾音,小舌颤音似有若无地锁在喉咙,像满足后的叹息,在回味,在呼救。

我们在浴缸泡澡,喝了两杯冰可乐醒酒。看了几页书,直到水冷了。承太郎在用我的牙刷刷牙,我用好奇而非欲念的目光打量他的身体,像打开一本旧书,里面的一些伤痕我还记得来由。在破晓前,他穿好衣服离开,消失在浓郁的晨雾里。


爱情的本质是什么?以下是我们三人的答案。 A. 友情 B. 性 C. 战争

承太郎的答案是性。因为看得见摸得着,符合他的存在主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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