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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暗的火 Pale Fire 4

  • 疯水仙
  • Mar 6, 2020
  • 10 min read

本章有承+花/女主的R级内容。


花京院的答案是A。爱情的底色是友情。


“人都一样吧。起初只是想要多看一眼,多说说话就觉得满足,到后来可能因为某个瞬间而怦然心动,压抑心底的情感一触即发。你再也无法对自己说谎。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在哪里?从什么时候开始模糊的?越往回追溯,真相离你越远。”他说。

“原谅我搞砸了。”他说。

我爱他连认罪都温柔。

国中最后一个暑假,我们去乡下的海滨城堡度假。

别墅是母亲几年前低价购得的,当时附送的私人海滩还尚待开发,如今已经成为火热的度假胜地。她一向精明,很有投资眼光。唯一投资失败的可能是婚姻。我在相对自由开放的环境中长大,但她对于我身上和父亲颇相似的学究气质颇有微词。关于父亲,我的记忆几乎空白,她也不常谈起。

“小时候还抱过你吧。但之后我们就分居了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,“谁知道没过一年就去世了。”

我和他的连接就只剩下了那一柜子没来得及搬走的书。被人追根溯源的本能驱使着,小时候我翻书只是为了了解他是怎样的人,直到某天翻过了他在书里留下的书签,读过他没来得及读完的书,我似乎便成为了这种人。

“我不去,人多了我嫌烦。”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拉着行李箱携同未婚夫飞到了巴黎。

母亲在这一点有点像承太郎。

承太郎听了想发火。他俩有些水火不容。我也不晓得为什么。但是不妨碍他把新买的游艇停泊到这里的港湾。

贺莉阿姨欣然赴约。我也邀请花京院带家人过来,但是被他拒绝了。那时才知道他和家人虽然彼此相爱,但并不亲近。

我指精神上的亲近。

花京院是家里长子,有一个弟弟。他遵循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则长大,长子就像第三个家长。一个人若早熟和聪明并存,性格中总会有些苦涩。这种苦涩,大人们称之为“通透”。

我们见过他的家人,双亲中产阶级,工作稳定,世俗意义上的小有成就,弟弟谦逊有礼,总之良善而平庸。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,但他们三个明显更像一家人。很难想象为什么花京院聪慧至此。

花京院提着行囊和双亲礼貌道别后,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台阶。像是看穿了我的疑问,或者习惯了这样的场景,他略显羞涩地卷弄着额发:“家人也说过我像别人的孩子。”

不去水族馆,不用胶囊咖啡机,不用一次性纸杯,下海时不抹防晒。我们三个恪守这些准则。

我们在清澈的浅滩漂浮着。涨潮时分,海水不知不觉越来越深,又一墙的浪拍打过来,我的脚尖已经沾不到沙滩,可承太郎还拉着我迎着浪往前游。我只能像海藻一样挂在他的身上。他向来享受这种危险的感觉。我们不知不觉已经离岸太远,救生员的呼喊透过喇叭遥遥地破浪而来。在密集的海浪的侵袭里,花京院突然从海水中浮出来,大口换着气,湿发下的眼睛闪闪发光。“我背你回去。”他说。这个画面我记了很久。

那片海域并非远近闻名的潜水胜地,但也可以观赏鱼群和大堡礁。托了承太郎的福,在耳濡目染下我也知道一些常见的珊瑚和海鱼的名字。阳光穿过头顶的海浪,琉璃一样熠熠闪光。

氧气瓶即将耗尽的时候,我们返回游艇,换掉潜水服,穿上泳衣到甲板上边喝饮料边观景。远处的灯塔在浪潮的涨落间若隐若现。

“我们好像在一座孤岛上。”我说。

“好想买座岛过自己的生活。”花京院的表情有些怅然。他的脑袋很复杂,想要的却很简单。你看,上帝还是公平的。

承太郎仰靠在躺椅上纹丝不动,好像睡着了。

晚饭后我们顺着陡峭的爬梯登上了城堡的顶端,顶着高处的海风等待日落降临,间或讨论着想去的地方。

格陵兰岛;冰岛的钻石海滩,挪威的恶魔之舌;维也纳,希腊,阿姆斯特丹,罗马,西西里,安达鲁西亚,巴黎,布拉格;圣达菲,佛罗里达;古巴;马达加斯加……地平线广阔无垠,很适合发梦。澎湃的内心里,好像装着一百个这样的暑假可以挥霍,异邦的轮廓在想象中从未如此真实地存在过,以至于后来孑然一人来到目标地时总感觉少了点什么。

绿石色的潮水继续涌流,冲淡天空的夕阳,岸边街铺亮起彩色的灯。风渐渐冷冽,我们收起酒杯和躺椅,步下楼去。我们不确定未来要先去哪里,但明天我们爬山。

客厅在播放大卫·鲍伊和皇后,我和贺莉阿姨点了几杯小苍兰蜡烛放在玻璃罩里,装点朝海的露台。留他们母子两人坐在那边交流感情,我和花京院回到厨房准备Guacamole和玉米片。我在切半块洋葱时,正在搅拌牛油果的花京院嘲笑案板上那些大小不一的洋葱丁,“女生怎么会有这么粗笨的刀功”。他拿起小刀,刀尖扎进青柠,旋出一个微小的洞口后,放在掌心挤压。Guacamole喜欢加多点青柠汁。我学过他的做法,但再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蘸酱。

超市的纸袋脆弱得不堪一握,橙子从底部漏洞掉到桌子上,又滚落到地面。我们两个跪在桌子下捡拾时,偷偷亲了下嘴巴。

“真的要这样吗?”花京院的声线微微颤抖,鸢尾色的眼珠看向我们的神色近乎是哀求。

承太郎点了点头。

“就不能是别的吗?明天还要早起爬山吧,这怎么睡得好?”他做着最后的挣扎。

“我不管明天干什么,反正今晚非做不可!”承太郎粗暴地打断了他:“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回房睡觉。”

自知劝不动执拗的人,花京院又哀怨地望向我,“没想到你也这样。”

坐在中间的我实在被吵得忍无可忍:“哎哟,你就让承太郎看一次恐怖片嘛!”

承太郎按下播放键时,毯子下的花京院突然神经质般抱紧了我。我被吓得险些叫出声。

“放手啦!”我扭动挣扎着,看起来略微纤瘦的少年的力量竟如此大。

“如果你不让我抱着,我就去抱Jojo。”

“免了免了。”承太郎干脆坐到了隔壁的沙发上。

午夜零点,关上电视机,我们三个回到各自的房间。

零点过半,房门被礼貌叩响,我放下吹风筒,披上睡袍。花京院可怜兮兮地抱着枕头,说恐怖片后劲有点大,能不能进来坐坐。

“去找Jojo嘛。”

“他被吵醒只会给我一拳头。”

我只好侧过肩让他进来。“你真好。”他低下头,温热的吻落在我的颅顶,同时反手关上门。“怎么那么香。”呼吸洒在耳鬓间痒痒的。我低着头,当他的枕头移开身体时,我瞟到他的睡裤时睁圆了眼睛。我恨自己总是被他漂亮无害的外表迷惑,忘记他很腹黑的事实。

“你…你这可不是害怕的反应啊。”

“害怕不是在骗你,但现在这样也是真的。”

接下来什么都说不出了。

花京院从来不像承太郎那样急于攻城略地,他像个耐心的捕手,享受和猎物玩闹的过程。性格使然,他也喜欢给别人服务。至于后者,对此方面并不太过上心,准确来说,纯属少根筋的人。在他看来性就像三餐一样必要,讲求即时的满足,像喝可乐享受第一口的刺激。

他闭上眼睛,舌尖在我的双唇反复勾勒线条,像小蛇一样滑进去,在纠缠时没来得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不断流淌着。我躺在床上,他也躺下来,轻轻咬我的耳垂,酥痒的感觉让人本能地向后仰。他突然一口咬住了我前伸的脖劲。

“别留下痕迹!”我抱紧他的脖子喘息请求,他没空回应,亲吻和啃噬变得克制。在翻滚挣扎时浴袍带在腰间松松打的结散开。隔着丝质睡裙,胸乳被滚烫的手盈盈握住时,我忍不住握紧床单呻吟出声。

他用膝盖温柔地摩擦着我颤抖的腿根,难得凌乱的红发散在额前,微睁的眼皮下,瞳孔不断向上飘飞。他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。接下来半句话让我神经暴乱:

“Jojo说你性兴奋快到不需要前戏。”

我一时脸红到耳朵和脖子根,嗫嚅了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操他……”

他的膝盖轻轻顶了顶我的耻骨,把我的脏话撞碎成一堆喘息。男生怎么这么热衷交流这种事?我真的搞不清楚。

“如果是Jojo会怎么做?”他的指尖隔着布料在我的腰侧划着圈,我又羞耻又恼火,但又控制不住因为瘙痒而起的笑意。

“别、别,哈哈,闹了。”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一边挣扎他的桎梏,试图摆脱折磨,却被按压得死死的。“求求你!”

他掐了下我的屁股,终于放过了我。在我准备平复喘息,抹掉眼角的泪水时,他的双手突然钻进了我的腿间,伴随裂帛的声音,本就纤薄的内衣被直接撕裂。

“我觉得他会这样。”他恶劣地笑弯了眉眼。

“操你!”我骂道。他的手指陷进布料下的湿泞时,我们不约而同地咬紧嘴唇,咽了下口水。

“我想进去,可以吗?”他气喘吁吁地问道。我感觉浑身毛孔和头皮都在炸裂,已经无暇吐槽他不合宜的敬语。“套。”仅存的理智让我在牙缝之中挤出了要求。

“啊,该死。”

我怎么就跟套过不去?

他在我体内的手指轻缓地抽动着不忍离开。“Jojo会带吧?”

“你不怕他……啊…被吵醒发脾气?”

“Hmm……但假如我让他换种方式发火?”

他伸出被浸泡得变皱的手指,把我抱坐到他搏动的双腿中间,咬住我的舌头和一万句疑问。

我被反剪双手,捂紧嘴巴,随着身后人的脚步赤足向前走。花京院用脚蹬开了房门时,我脸上的泪痕乱七八糟,头发乱七八糟,睡裙的细肩带乱七八糟地从肩膀滑落,更不要说衣服遮盖下的身体,还会更乱。

我看出承太郎被吵醒是真的恼火,皱紧眉头靠在床案平复了十几秒情绪,那双抿紧的双唇才肯张开:“用可以,但是是我先。”

“去我包里拿。”身上的桎梏被解开时,我因为脱力跌坐在地上。想要起身时却听见承太郎的命令:“不许起来!”

我抬起头,在他既轻蔑又充斥欲望的逼视下,不知为何身体选择了服从,他这时候有克我的魔力。我是知道的。

“明明附近就是便利店吧,干嘛一口气买这么多?”花京院拉开他沉甸甸的书包,一把一把一把从里面抓出来保险套扔到地上。有时候我很难理解花京院的脑回路,比如现在:“因为量多优惠吗?”

“烦死了才不是。”承太郎的口气变得不耐烦,旋即目光转向了我。他伸出手在我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,烟嗓低沉:“谁说你可以乱动?”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我轻声说。

他的手来回摩挲着,揉乱我的头发,捏红了我的侧脸和下颌骨。他微微敞开腿。雄性的气息几乎让我发疯。“你知道该怎么道歉的。”

“天。”花京院的声音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传来。

我咬牙忍受着的不知道是快乐,愤怒,还是羞耻。但是欲火中烧的感觉让我不得不屈从。

我的舌头先隔阂着内裤感受他,他的腹肌痉挛着。纵使承太郎再怎么硬凹性冷淡,硬得惊人的东西完全出卖了他的过度兴奋。我用牙齿褪下他的内裤,只在敏感的尖端稍作舔舐,他便把我推开。“等一下。”我被拎到床上。承太郎靠在床头。“免得他看不见。”

这家伙是绝对的睚眦必报。

我对性总是一回生二回熟。跪在他的腿间,我俯下身轻轻吸住他的阴囊舔舐着,双手抚摸着他挺立的乳头,他的呼吸越来越紊乱。突然将我按在床上,单手戴上保险套的同时,发疯一样撕咬着我的锁骨和胸乳,睡裙褪至腰上。这时候想说不要留下痕迹已经太晚了。腿被拎起来并拢时,我突然感到恐惧。

“等等!直接进去不行……”

他的手在我濡湿的大腿抹了一把:“都这样了。”然后亲了下我的额头。

不是润滑的问题,我想说,但下一秒血肉被顶开的感觉夹杂着强力的电流在我四肢百骸炸裂。

我在尖叫前抽出头下的被角放在嘴里狠狠咬噬。太深了。我的小腹深处泛起疼痛。他在呻吟颤抖着,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缓慢抽动着,稳住没射。身下的床如临地震般剧烈晃动着,抽动越来越快。肉体拍打的声音和感觉如同鞭挞。

“等等,我……”第二次快感来袭时毫无防备,失力的双腿滑落至床上,他把我侧过来,抓着被鞭红了的臀部继续。

我涣散的眼珠倒映着同样灵魂出窍的花京院。他的裤子褪到了脚踝,高耸的性器握在手里,边按着堵住射精口边撸动。

“让我也感受你。”我伸出手召他来。猛烈的冲击把我的眼泪都摇晃出来,花京院用吻接住我的低声啜泣。

承太郎仰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小憩片刻,从床头摸出一支烟点燃,却没有力气抽,只是举在烟灰缸上方任其燃烧。我枕着他的胳膊,他的胸腔在我眼前像鲸的肺一样浮动。

“你真的还可以吗?”花京院的手摸到我腿间时,我浑身一颤。实话说并不太好。时间太久了略微干涩,现在因为过度摩擦泛起了红肿。但我还是转过脸点了点头。

“算了吧,用后面行吗?”

“哈?当然不!”我意欲弹起身,然而对方却更快一步。我一被摸到头皮这个敏感点就会整个人瘫软成睡猫。他快速吮了下小指,借唾液润滑插进去,在炙热的穴口浅浅地抽动着。

“不该这样……”我蜷紧了脚趾低吟,用迷蒙的意识思考着。这里没有性感带。

“因为婊子喜欢所有肮脏的东西。”承太郎说道。手伸到我的身下示意我抬高。我上半身卧伏在床上,双膝支撑起大腿和臀部。

我是性欲倒错。

“不行,还是太窄了。”我说。

“用润滑呢?”才射过一次的男人变得格外耐心,凭我对花京院的执着来看,他今天是一定要钻研透彻。“只要不伤到你。”

“在包里。”承太郎说。

花京院抽走按摩扩张的手指,我叹了口气,感受到空虚席卷而来,我吻上承太郎的嘴唇,对方的回应更为激烈。

身后的床畔突然一沉,我回过头,花京院将食指伸进沾满凉滑液体的避孕套,小心翼翼地朝里面探入。到了一半的时候我开始剧烈喘息。

“不行,不行,不行,还是太超过了!”他的食指继续向内推进,直到根部都被吞吃进去。我的抗拒化成了梦呓。

“你慢一点。”承太郎立即督促。

“我知道。”他回应着,中指在穴口轻轻转圈按压,得到满意的呻吟后悄悄推入四分之一。他轻轻分开两指,钳开收缩不止的嫩肉。尺寸还是有些勉强。轻轻进去时整具身体都在悲鸣。我把承太郎的手指放在口中吮吸,像婴儿缓解恐慌的方式。

“太紧了。”花京院的呼吸变得急促,却谨慎得一动不动。“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?”

我拼命摇了摇头,含着泪回望他,前后摆动着身体渴求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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