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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暗杀组」嘴唇美丽而我的双眸澄碧

  • 疯水仙
  • Mar 6, 2020
  • 11 min read

无CP。记暗杀组初成立时的一次破冰夜谈,每个人讲述自己的替身来历。

我爱暗杀组。但这篇主角是大哥。

借用了返老还童的设定。大哥一家的替身能力都和时间有关。大哥和贝西是义兄弟,非血亲。

杰拉德和索尔贝的替身能力都用了乐队梗。



暗杀组刚成立那时候,关系不算融洽。这年头混黑帮的哪个手里没沾腥带血,谁也不服谁,看哪个不顺眼就约到后院打一架,事先规定好带替身、比枪法或纯肉搏,顺便探探未来队友的底。

这种日子持续到第七天,唯一处于乱战之外的贝西战战兢兢地试图停战:不如我们选一个队长来领队吧。

公平起见,每人一票。里苏特附和。每个人指向自己心中的队长人选。三,二,一。

贝西指向普罗修特,普罗修特指给里苏特,其余所有人指向自己。

里苏特当选。

当队长的,要对所有成员一视同仁。我呢有私心,不适合。普罗修特解释说:再说,我这个人脾气暴心眼小,最不擅长和上级沟通,看见领导我就嗓子冒火。

至于为什么指里苏特?他正好坐在我对面啊。

其他人似乎也没什么反对意见。

后来,工作空档聚在一起边抽烟边吐槽队长就成了男人们的职场社交方式。伊鲁索冷笑,说:里苏特啊,我个人并不觉得他有多厉害,反正跟我比差点儿。而且个子也太高了,都说个头太高的人脑子不行,因为海拔高氧气稀薄。

四周一片死寂,他的笑声孤掌难鸣。

怎么,你们都觉得他很牛逼吗?伊鲁索问,所有人把嘴咧到耳根,头点得跟拨浪鼓一样,动作整齐划一。

霍尔马吉尔的眼珠向上翻了两下,他感到头顶一阵寒气,仰脸向后看,空气中凝固着里苏特半透明的高大形骸和他手里的十八般武器。

钢铁巨人睥睨他良久,徐徐开口道:我没有觉得氧气不充足。倒是你,怎么一副缺氧了的样子?

里苏特身为队长人靠谱,实力强,就是在凝聚成员这方面的情商差了点,脑子有点木。普罗修特叹口气,决定为自己那票担起责任:咱们今天一起吃饭喝酒吧,费用从伊鲁索的工资里扣。

伊鲁索!伊鲁索!几个好哥们齐声欢呼着他的名字,勾肩搭背跑进超市。

Gintonic,杰克丹尼,红白粉葡萄酒,香槟,最多的是百威啤酒,各色液体哗啦啦排满桌子。几杯下肚,梅洛尼提议:都说替身来源于本人的精神力量,不如我们来讲讲替身的来历如何?

然后,他兀自开了先河:“我听人说:‘医生要么是人道主义者,要么是野心家。’我就是后者。小时候去巴黎旅游,在奥赛博物馆大多数人都挤在梵高的画前时,我就站在库尔贝的《世界起源》面前一动不动地盯着看。哦,考虑到你们几个的见识和涵养我解释一句:画里是一个多毛的女人屁股。我贴在警戒线前看个不停,我爸使劲拉着我的手臂骂我‘色胚’,但没想到后来我自学起了遗传学。世界每少一个濒危物种,我就开一瓶香槟,嘻嘻嘻嘻嘻。优胜劣汰是我的信仰。我一直想创造出新的物种,但杂交出了太多劣质动物,说起来有点残忍,我都给解剖完杀了。我十六岁那年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。”杰拉德捂着不适的胃,打断了梅洛尼机关枪似的发言:“你这家伙其实就想自己卖弄吧!”

“如果你哪天有了自己的幼崽,你就懂我这种骄傲了!”梅洛尼依然意犹未尽:“快到重点了,再给我三分钟让我讲完?”

“不行!”异口同声。

谈及过往,平时嘴里三句不离财色枪的男人们,面容也柔软起来。

素来寡言少语的杰拉德突然撂下酒杯,忧郁开口道:“我的能力,Nirvana(涅槃),能够让人忘记忆清零。”他说,“被箭刺到那一刻才觉醒的,那时候我想,为什么会是这个能力?可能和我的初恋有关,他死在帮派火拼中,为我挡了颗子弹,哎……很多年前我每天都许愿把它忘掉,结果能力觉醒那一刻,我又想起来了。”

“那你真应该早点遇见我,”索尔贝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我的Placebo(安慰剂)是止痛的能力,生理和心理的痛都可以。”

“谢谢,可我还不想它消失。”杰拉德又喝下一口威士忌。

“我是弗拉明戈人,或者用你们更熟悉的说法,吉普赛人。”伊鲁索说:“我从西班牙迁徙过来,流浪街头的日子很难熬,尤其是冬天。小时候想着,能有一个容身之所就好。然后我就住进了占卜用的镜子里。”

“我十几岁的时候也开始流浪了,当时跟着师傅学偷窃和开锁。”素来与伊鲁索不睦的霍尔马吉欧第一次同他产生共鸣,“但是作为回报,战利品都上缴给那家伙了,他每天只给我一点点东西吃,如果我偷的东西少,食物份量也会变少。可我偏偏胃口很大。当时想着,如果东西是有限的,我变小了是不是就能少挨点饿?”

霍尔马吉欧变小那一刻,手指还沾着野草汤。饥饿写进了霍尔马吉欧的童年记忆,又写进了基因。他一向偏爱高脂高热量的食物,一把一把往意大利面里丢奶酪碎,嘴里嚷着不够!不够!去赛百味点餐的时候,服务员会问每个人:要不要添加奶酪片?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选择不要。于是每次他都会扯着瘦弱的年轻女孩的衣襟问:小姐姐,如果你想减肥不想要奶酪片的话,可不可以先让他们加进去,再送给我?这个习惯从他六岁持续到十八岁,年轻小姐的反应也从“好可爱”变成“好变态”。

加丘还不被允许饮酒,只能和贝西分享加冰的牛奶,他的回答最简单:“我的能力是白色相簿,能力是冰因为我喜欢吃冰玩冰溜冰。”末了他补充一句解释:“普通的溜冰,不是那种‘溜冰’。”

“就这?”梅洛尼皱眉反问。

啪唧一声,暴脾气的小鬼把《哆啦A梦》摔在地上,瞬间恼了:“那你指望我他妈编点什么煽情故事?‘多年后回想起父亲带我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’?”

“加丘,你可以打梅洛尼,但是不可以用冻上的酒!”伊鲁索急忙喊道。

眼看又是唇枪舌剑,众人纷纷护住自己的酒杯,贝西在混乱中赶忙开口道:“我的能力是沙滩男孩,因为我生长在海边,喜欢和父亲一起垂钓。”想到些许美好回忆,他腼腆地笑了笑:“能力觉醒后,还钓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,像是钻戒啦,漂流瓶啊之类的,蛮有意思的。”他没有说某次钓出尸块随即被卷入黑帮纷争一事。父母惨遭灭口后,他夜奔街头时被一伙人堵在了死巷,那些人不急着杀他,浑如猫玩弄到手的老鼠,讥笑着吓唬他,朝他的脚边开了一枪,然后把左轮手枪丢给了最年轻的杀手,高声怂恿着:杀了这个小崽子,给我们看看你的枪法到底有多快!

贝西把头埋在了膝盖。他听见枪声在头顶怒吼:砰!砰!砰!砰!砰!

被一脚踢倒在地时,软脚虾透过指缝看见面前横七竖八的尸体,以及一双光亮无垢的皮鞋。

“他妈个逼老子最烦别人命令我!”时年十七岁的普罗修特尚且稚气未脱,朝着中弹的尸体啐了一口唾沫。然后一脚踩在他脸上狠狠碾:“你这家伙也算是替身使者吗?给我站起来!怎么,听不懂话吗?站起来!!”

大哥,你先把脚从我身上抬走,不然我怎么站起来啊!小男孩内心哀嚎。

里苏特捂着发红的脸,他酒精过敏体质,才喝两口便有些醉了,左手一下一下扯着帽子上的铁球玩。

“我总能梦见侄子被车撞死在我面前的时候,他那么小……”男人打了个酒嗝,眼神放空:“我想,要是我能停止这辆车该多好……”

加丘深深吸了口气,犹豫两秒,还是忍不住开口打断他:“那你应该是时间停止的能力才对啊。”

众人屏息。梅洛尼捂着额头低声叹了口气:“他妈的,加丘。你能憋死吗?”

里苏特仰靠在沙发椅背,咬着食指,眼神迷蒙地盯着天花板,认真思索:“可能因为我砍人前在当兵吧,每天接触刀枪之类的。能想到的武器自然也和铁有关了。”

然后,他就着这个姿势,张着嘴巴迅速入眠。

“还有谁?”霍尔马吉欧巡视了一圈:“普罗修特?”

始终未开口的人正一杯一杯灌着烈酒,众人惊讶地发现开局不到半小时,普罗修特面前那瓶500ml,45度的金酒已经被喝没了大半瓶。

“普罗修特?”

他又灌了一大口,头无力地下垂,双肩微微颤抖着,酒杯当啷一声从手指脱落到桌子上。

“大哥,你还好吗?”

全场最年长的男人突然呜咽着泣不成声:“我想……妈妈了。”



能力,或者诅咒。

“妈妈。”幼稚园的老师指着绘本上年轻美丽的女人,然后手指划向了长满皱纹的老女人:“奶奶。”

“不,是普罗修特的妈妈。”一个孩子突然高喊着,接着所有人都哄堂大笑。普罗修特低着头,双手手指嵌进双臂。

普罗修特的人生记忆始于三岁。面前的老妇人步履蹒跚地教他走路:先迈这只脚,再迈这只。她的拐杖打在他的后背上:背要挺直才漂亮!

她的脸生满皱纹和老年斑,细长的悬胆鼻下,没牙的嘴巴干瘪凹陷,挤出一丝骇人的微笑,像食人的巫婆。普罗修特哇哇大哭。

男子汉怎么可以哭成这样?那张脸登时变得更骇人了,老妇银发倒竖,操起拐杖打在他的肩膀上,力度不重,但那张脸足以让他哭得更厉害。

后来,普罗修特坐在墓前看着她的照片,一边啃火腿一边泪流满面:照片上的老妇慈眉善目,从眉眼轮廓和挺拔的身条依稀看得出骨骼的精美动人,其实不丑,只是那时我很难接受。

幼年时的记忆像断了线的珠子,只能偶然捡拾。

他们躺在一张床上,普罗修特缩进棉被,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看,戴着眼镜的老妇为他读着童话书,苍老沙哑的声线里暗藏着些许动人的俏皮。

“你真的是我的妈妈?”他问:“为什么你那么老,别人的妈妈那么年轻?”

老妇停止了朗读,昏花浑浊的眼睛凝视着他。

“我本来想晚一点告诉你,因为怕你听不懂记不住。”她沉沉开口:“我们家族中了时间的诅咒。”

返老还童。普罗修特似懂非懂地听着。这是妈妈的替身能力。

“我刚生出来的时候,我妈妈说:‘感觉像是从身体里掏出六颗烂苹果’。可把医生都吓坏了。“她吐了吐舌头,苍老的脸颊上,是少女恶作剧式的笑脸。

妈妈的成长轨迹和人不一样。也就是说,普罗修特尝试用幼稚园的绘本理解——我的妈妈会从课本的“奶奶”变成“妈妈”,而别人的妈妈会渐渐变成奶奶。

我妈真酷啊!他想到这里,走路带风。

“记住了我儿,不管什么年纪,人都很美。”妈妈蹲下来,为他理好西装衣领、裤脚,理了理鬓边,他灿金色的头发被她打理成了二八分,任那不勒斯的海风向东南西北吹,永远都吹不散。普罗修特家族的家风:贵族再落魄也要做贵族。

普罗修特的妈妈确实很酷,性子少了点意大利女人的甜,多了一丝泼辣,和普罗修特本人一样。她二十几岁光景,长着七十几岁的身子骨,却执意时髦打扮。她不顾旁人眼光,买最红的口红,上最粉的胭脂,着最亮眼的衬衫和花裙。意大利的丝袜花式琳琅满目,几何花纹、蕾丝、珍珠、亮片,或者复古的中线,紧紧贴在她形容枯槁的小腿上。怒翘的浅色睫毛下,那双碧蓝色的眼睛神采飞扬,好动人。

“你妈是个花枝招展的老妖婆。”学校的孩子朝他挑衅。普罗修特对着他的脸一个飞踢开始狂骂:“狗逼崽种我看你舌头欠砍,我妈美得很,而且会越来越美!”

普罗修特从此在街头称霸。打得过他的骂不赢他,骂得赢他的打不过他,打得过又骂得赢他的没他狠。意语粗俗的一面在他嘴里翻了无数个花样。

“那,我的姥姥,现在是不是很年轻呢?”他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
“她走了。”妈妈的脸漫上一层忧郁的颜色,她戴满夸张珠宝的手爱抚着普罗修特鲜嫩如水蜜桃的脸颊:“生下你的时候,看着你是个正常的孩子我开心得哭了,但是转念一想,又忍不住忧愁:万一那诅咒在你身上变了异,会是什么样?可该怎么办呢?”

普罗修特怀着惴惴不安长大。除了飞扬跋扈的惊人美貌以外,他和正常人无异。人的恐惧来源于未知。他并不怕和母亲中同样的诅咒,甚至有些跃跃欲试。

妈妈在本市做裁缝,依然是老妇人的面孔,只有普罗修特能窥察到她的皱纹和褐色斑逐渐减少,身子骨渐渐挺直。他照着镜子,结合自己的样貌来臆想母亲年老后的美丽面孔。

“我爸是谁?”他不禁好奇地问。

妈妈系紧大衣腰带,勒出一道精神的腰线,微笑牵扯起唇角的皱纹,玫瑰的重重叠瓣:“是一个能透过外表看到灵魂的美的人,一个真正的硬汉。虽说做着登不得台面的职业,个性却如同雄狮般英勇,直到死亡也没有认输,活得漂亮。”

“他真有品味。”普罗修特看着泛黄的黑白照片感叹道,照片里年轻男人的平凡脸蛋一道英气的眉眼格外动人。

普罗修特确实不理解年龄焦虑。他十二三岁时,班上女孩子突然流行起了粗眼线的妆容,一些女孩为了装成熟叼起烟卷,把自己呛得直咳嗽,他撇撇嘴;过些个年头,这些女人将陷入对衰老的恐慌,疯狂为所有抗衰老的化妆品和补品上交智商税,他冷哼;所有年龄层的女人齐刷刷盯着他画报般的脸颊细看,他一脸傲娇地把头扭过去:切,肤浅。

他十五岁那年,母亲年满四十岁,她的相貌终于和年龄勉强接近。普罗修特凝望着她,那头花白的头发经春风吹过,变成了稻子般迷人的金色,五官明艳浓丽,双唇优美如峰,眼睛澄澈如诗,高翘的细眉峰像狄安娜女神捍卫贞洁的弓箭。最迷人的还是她的气质,铿锵妩媚中有岁月沉淀的清寂之美,因超脱而雌雄莫辨,引得所有人都惊呼:葛丽泰·嘉宝!

那张脸躺在雪白的榻,一簇燃烧着的黄玫瑰般靓烈。普罗修特想起母亲同他的约法三章:一,为人正直,保持诚实;二,不畏现实,坚强勇敢;三,坦荡做人,接受失败。如今全被他抛在脑后。

疾病总是不论贫贱,公平地降临每个人的头上,这是他在病院发现的秘密。他看着X光片里癌症细胞扩散的密集小点,和医生欲言又止的悲切神情,似乎正在思忖究竟向这孩子掩盖事实还是直说了当,普罗修特明白发生了什么。母亲睁眼时他笑了笑,递上新鲜的玫瑰: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呢,睡醒了我们回家。偶尔接受化疗,他俩边笑边往医院走,好似少年少女准备去游乐场。平时顽劣的小子开始在街上奔波,买化妆品首饰丝巾。老熟人调戏他:交女朋友啦?他忍痛挥了挥手:都是自己家老太婆要。母亲守着她的裁缝店,帮年轻姑娘做婚纱,愈发鲜嫩的眼珠染上病变的黄色。

最后一次坐在临海的咖啡馆,母亲正在眺望灯塔,普罗修特看着母亲很勉强地咽下一口清水,对他说:“改变能改变的,接受不能改变的,拥有智慧去分辨两者的区别。”

“我们家素来短命。我早知缘分本来就如露水般短暂。”母亲笑了笑:“只是担心,不知道你的命运如何,也遗憾没能看到你长大的样子。”

她双手握住他颤抖的拳头。

“失陪一下。”普罗修特转过身,冲进了洗手间。压抑着胸腔汹涌的哭泣和呻吟,默默洗掉眼泪和鼻涕,抬起头,对上镜前的脸,惊讶不已。

“妈妈!”他冲出门欢呼着,迫不及待地站在他面前:“我长大了!”

二十岁的普罗修特站在她面前,把双手挡在脸颊上,再一打开,三十岁的普罗修特比起年轻时眼窝微微凹陷,嘴唇仍是笑着的。四十岁,五十岁,六十岁,七十岁,八十岁。

“好丑啊!”她看着儿子逐渐缓慢的动作,笑出眼泪。

十八岁那年普罗修特挟着新收的小弟贝西来到母亲墓前,把她最爱的黄玫瑰和火腿色拉放在她的墓前。贝西歪着一张呆呼呼的肉脸,见他手里拿着她的照片,一边咬火腿一边流泪问他:“贝西啊,你有没有读过《尼尔斯骑鹅旅行记》?”

见男孩点了点头,金发男人不顾形象地嚎啕着请求:“能不能再给我读一遍那个结尾?我好想再听一遍那个结尾。”


“‘我长大了,我又回到人间。’”



贝西候在更衣间外面,和诸多男人一样像个人形衣架。不同的是,其余人在等待女友,而他抱着的衣服都是男装。

普罗修特站在更衣镜前,镜中不同岁数的自己的身影不断闪回着。

他叹了口气:“我可真他妈的帅。”

大哥,你是真的帅。贝西活动一下僵硬的胳膊和膝盖心想:但是你不用每次试新衣服时都这么玩一次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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