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茶里苏」摇滚里苏特
- 疯水仙
- Mar 6, 20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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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字Neta: 摇滚莫扎特
茶队前男友。茸总还没当老板。如果有些和原作矛盾的地方,就当AU。 考虑到茶队龄差,雷点涉及到一方未成年的恋爱关系。请注意。
R级。
当年阿帕基刚搬进热情提供的住所,去附近家乐福采购日用品。卸甲油,洗发水,拖把,清洁剂,洗衣粉,消毒液……他推着购物车,边往收银台走,边检查购物清单时,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柔软的回弹,他的眼睛从纸片挪开,看见两条有些眼熟的长腿。
“不好意思啊,没注意。”他道歉,抬起头。被他撞到的人正从货架拿出一盒黄油饼干,也回过头,两人四目相对,俱是一愣。
“里苏特?”
男人回过头。“雷欧?”
时隔五年,居然在这种场景遇见了初恋。
阿帕基率先打破了沉默,问:“你也来那不勒斯了?”
“嗯,为了工作。”素来沉默惜字的男人点了点头。“来两年了。”
当年,他们在西西里相识。两人结束恋情没多久,阿帕基母亲去世,来到那不勒斯投奔姨母家,两人失联。
他凝望着昔日恋人的脸,回忆里西西里的海风掺杂柠檬的香气扑面而来。
阿帕基的喉结动了动,想问一句你过得好不好,视线在瞥到对方购物车里的家乐福自产食品时,噤了声。
——能好到哪去。
里苏特轻声问他:“你还好吗?”
才加入黑帮的前警官苦涩地点了点头。他瞄了瞄里苏特的购物车里的微波速食,还是从前的口味。笑了:“你还是一个人吧。”
“是啊,没时间。”对方点了点头:“你呢?”
“阿帕基!”布加拉提的声音从货架另一段传来,“原来你在这儿。快一点,米斯达在五号收银台等我们呢。”
黑发男人朝他走过来,往购物车里丢了一瓶薰衣草味的沐浴露。“涅罗?好巧。”
“布加拉提?”
这下阿帕基愣住了,里苏特迷惑的眼神也在两人脸上来回逡巡。
“这个是我们队的新同事,雷欧·阿帕基。”布加拉提上翻的手掌隔着空气托起阿帕基的脸孔,又转向了里苏特:“这个是隔壁组的一把手,里苏特·涅罗。本来想下次见面时跟你们正式介绍的。”
冰雪聪明的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凌乱的对视,“难道你们认识?”
What the fuck——有情人终成同事。
布加拉提是这样的男人:外表温存,维持中庸,为了掩藏聪明到骇人的内心。如果黑手党是颗苦涩的毒药,他就是那层纯洁无害的牛奶味糖衣。
“阿帕基,你知道组织里的弯弯绕绕比较多,但那属于你的私事,我理解……你如果不想说,没人逼你的。”
漂亮男人露出善解人意的纯良微笑,阿帕基浑身打哆嗦,任凭布加拉提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他怕下一秒搭他肩上那把青葱似的手指二话不说给他分尸了。
“我说,我说。”阿帕基叹了口气,把那只手从肩膀上拍开。“我和里苏特,五年前是恋人关系。后来分手了,我搬到那不勒斯读书,毕业做了警察,再没和他联系过。”
米斯达喷出浓缩果汁,脸憋得通红:“你俩差了有七岁吧!暗杀组队长可真不是人啊。小孩子都不放过?”
“黑手党杀人贩毒不眨眼,怎么你们对这种事道德感这么强?”阿帕基腹诽道,翻了个白眼。
福葛也坐不住了,他默默放下了纳兰迦的数学卷,开始翻四个砖头重的刑法。“我可以无偿做你的律师。”
自知瞒不住,也算是为了和新同事建立信任关系,阿帕基招了个七七八八。
“其实……”他抿了抿唇,还是说出口:“我十七岁那年,强上了他。”
所有人都安静了,只有福葛还在翻法律条案:“我帮他起诉你。”
“慢着,”布加拉提的手轻轻合上法案,冷静分析:“阿帕基十七岁那会儿,里苏特加入黑帮都四年了,他如果不乐意,阿帕基当场就凉了。”
阿帕基砰地一下捏碎了手中半满的酒杯,那头银发因盛怒而凛凛颤抖。
“个狗男人,骗了老子三年!”他怒骂,银牙在紫色双唇间打颤:“我就知道,他根本不是什么铁匠!”
“已知阿帕基现在二十岁,他五年前和里苏特分手,分手前他们谈了三年恋爱,”福葛转向因为信息过载而陷入呆滞的纳兰迦,敲了敲他的额头:“问:阿帕基和里苏特恋爱时多少岁?”
阿帕基十岁那年,认识了十七岁的里苏特。当年他个子蹿得快,和几个年纪稍长的朋友在草坪踢足球,他做前锋。视线跟着足球飞到了场外,颠了又颠,落向了路过的里苏特。
里苏特转过头,那张时常敛潜忧郁的脸,难得对那群朝他叫嚷的小孩笑了笑。他向后撤步,伸腿,球踢给他们。他正值青年,独自住在附近的平房,他的门扉和窗户总是密闭。西西里灿烂的阳光流淌在结实的臂膀,里苏特的肌肤散发蜜一样的色泽。阿帕基熟悉他的肩膀,粗糙的双手刮在他脸上的痒意,陪他练球时那双灵巧又结实的长腿。傍晚时分,里苏特经常坐在门口的木椅上,脸向着球场的方向,面对苍茫暮色发呆,幽深的眼底全是阿帕基想要探问的秘密。后来,里苏特总是时隐时现,他出现时,阿帕基觉得时间过得更快,晴天更频繁。
就像男孩喜欢穿着老妈给准备的新衣服滚进泥坑,阿帕基天生容易被危险神秘的事物吸引。寻死的天性使然。
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期到八十年代,摇滚乐响彻全球。柠檬树压弯枝头时,两人蜗在黑漆漆的房间,听着收音机里的重金属,为对方上黑色甲油和唇膏。阿帕基怔怔盯着里苏特那片丰盈下唇粼粼闪光的唇环。到了青春期,阳具取代了开学前期的誓言,变成了少年生活中最轻的东西——靠意念便可以快速高举。
十七岁那年,面对始终回避爱意的年长者,阿帕基看着那个唇环,终于动嘴咬了下去。舌钉和舌钉相碰,金属火花四射。在挣扎缠斗中里苏特的眉钉撞破他的眼眶,他的十字架耳钉划破了里苏特的脸颊,血珠渗出来,诱惑他伸舌去舔。
纯粹的,绝无仅有的快乐。后来乔鲁诺带来一个舶来流行词——中二病。据乔鲁诺说,中二病一般在人十四五岁时发作。阿帕基若有所思——看来里苏特的中二病发得比较晚。
“是的,我们是因为共同爱好走到一起的。我们当时都喜欢摇滚乐,哥特,朋克,嬉皮士文化。”阿帕基皱着眉头说,瞪着横在他面前的米斯达:“我现在不方便打你,可以请你主动从厕所门前滚开吗?”
走出来又被纳兰迦截获了,这帮人不刨根问底不罢休。
“所以你们为什么分手呢?”
被问住的男人呼吸一窒。被揪住脖子拎起来甩出去的少年大声叫嚷着:“为什么米斯达可以问,我不可以?啊啊啊啊啊啊。”
当晚,阿帕基怀着复杂情绪躺在床上,说不清是因为认床还是别的原因,失眠得厉害。他坐在床边点了根烟,想不起来当时两人究竟因为什么陷入了冷战。阿帕基是个犟孩子,他们冷战之后,他曾经假装路过里苏特的家门,里苏特再也没有出现过。后来,他在那栋房子瞥见了陌生的一家人,方知里苏特已经搬走。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,和母亲道别时也能平复情绪说声来生再见。后来搬到那不勒斯,期末结束后和新同学去酒吧喝酒,听见一首过时的音乐,Metallica的Nothing Else Matters。回忆骤至,阿帕基突然掩着嘴巴泪崩。
那天晚上他掐灭了烟,漱了口,在凌晨四点终于入眠。梦里回到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。
十七岁的自己看着眼前那个卸掉指甲油,眼线,唇膏和金属的男人,心灰意冷地埋怨道:里苏特,你不哥特!
阿帕基尖叫着吓醒了。
刚融入黑帮生活时,前警察经常陷入身份转变带来的痛苦和烦扰,时常面对目标下不去手,闲暇时溜进酒吧买醉。布加拉提看在眼里,很贴心没有明说。
“别总喝独酒。”布加拉提说道,“找个机会,大家聚在一起喝。”
队长领着他走进那家意大利餐厅,本来以为只有米斯达他们。没想到包间里多了张桌子。
他突然明白了情势,当场转身准备跑,正好跟前男友撞了满怀。两人僵硬着手脚立在门前,进退两难,引发了后面的蓝发少年的不满。少年皱着眉一脸怒容看向他:“这人谁啊?”
“这个是我要向你们介绍的新同事。”布加拉提帮他解围,将他引到桌前就坐。布加拉提挨着他坐下,对面坐着里苏特,和他构成一个对角线。
那时候暗杀组成员尚未固定,酒桌上布加拉提夸赞里苏特的忠实和战绩,两人不紧不慢地吃着前菜,偶尔话锋间交换些地头情报。作为新人的阿帕基换上平静的面容,同所有暗杀组成员推杯换盏,交换名字,简单寒暄。到了里苏特那里,他的心头一颤,酒杯里的酒从无趣变味到苦涩。
接着,布加拉提借口和普罗修特有私事交谈,他们共同管理热情的一点不动产事业。两人出门后,米斯达和纳兰迦也借口解手,顺便把暗杀组的成员也叫了出去。叫加丘的男孩不愿意离开,阿帕基见那两个八婆一左一右掺着男孩的手臂,对他耳语几句,把又叫又闹的小孩拖走了。
剩下两人隔着杯盘狼藉的桌子,五年内第一次这样近又那样远。
“你怎么做这行了?”
里苏特的眼睛有些湿润,他也微醺,酒气呛得喉咙阻塞:
“你不也是吗?”
阿帕基深深吸了口气,别开欲哭无泪的脸,朝着天花板笑了笑:“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?”
里苏特点了点头,也笑了:“你说我不哥特。”
“我那时候觉得突然被你抛弃了。很傻。”
“我当时想着,迟早要和你分开,所以……”年长者支撑着下巴,含笑垂眸:“而且,我当时已经入行了,暗杀者的面孔应该尽可能普通,而且我也没时间耗费在打扮上……”“我知道,很累人。”阿帕基会意,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。他后来做了警察,时常忙得没时间睡觉,指甲油如残花败柳。他嫌烦都卸了,连那头傲人的银发也剃成了板寸。直到后来被开除,又蓄长了头发,拣回曾经的兴趣来填补空虚。
然后,他们并排坐着简单地聊了聊彼此缺席的那五年。感受到对方的灼息喷洒在眼前,头顶的光令人目眩。
亲吻时,两颗舌钉重新相碰,唤醒了身体记忆,那个吻越来越深,似乎想要弥补五年的遗憾和思念,两人迷失在绵缠之中,直到身后传来轻轻的咳嗽声。
他回过头,金发男人红着脸,避开两人的视线:“我要走了,进来拿个包,你俩继续。”
说着,他拿走了凳子上的Gucci小牛皮公文包夹在臂弯遁逃。
阿帕基把他的手握紧,十指相扣,同样的陨石色指甲,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:“里苏特,你还说自己不是哥特男孩?”
布加拉提早已买了单,两人就着牵手的姿势没放开过,一直走到店门口才放开。手心微微发汗。
“陪我抽完一根烟再走吧。”阿帕基说着,拿出了万宝路烟盒。向里苏特打开盖子。那是里苏特从前常抽的烟。当时里苏特不让他沾。他走以后,阿帕基明目张胆地摧残自己的心肺。
里苏特犹豫片刻,伸出手抽出一根,阿帕基扳过他的脸,用燃着的烟卷为他点烟。
“我早就戒了。”里苏特说着,吐了一缕白烟。
阿帕基咬着烟卷,丢给他一个惊讶的眼神,缓缓喷出一大口烟雾,说:
“我们还是……就这样结束吧。”阿帕基顿了顿,“布鲁诺对我有恩,我不能弃他而去。要是看见我和其他组的人在一起……关系就会很麻烦。”
里苏特沉默良久后点头。
“我开车送你回去吧。”抬脚踩灭了烟头,里苏特轻轻咳嗽两声,说道。
阿帕基坐在副驾驶,系好安全带。他听着里苏特车上的音乐,笑了。“这几个乐队你能换着听一辈子。”
里苏特的侧脸叠映着窗外斑斓夜色。“听他们会让我想起你。”
阿帕基躺在了他的腿上,感受到对方身体顿时变得僵硬,闭上眼睛。“开慢一点。”
“好。”
汽车停在他的住所前,里苏特伸手戳了戳腿上那张脸想叫他起床。那个人始终未睁开眼睛。他叹了口气,准备扶对方起身时,在阿帕基茂盛如缎的银丝上抹到了一手眼泪。
后来,他们还是把车泊在无人经行的巷尾做了。阿帕基冰冷的手拨弄着里苏特挺立的乳头,腹诽道:“你怎么把我给你穿的乳环也摘掉了?”
“我其实……”男人呻吟着闭上眼,感受阿帕基口腔的温热在胸前绽放,将宽阔的胸膛又往前挺了挺。
“我挺不高兴的。”阿帕基嘟哝着,牙齿轻轻咬了咬尖端。
“我其实,穿在了看不见的地方。”里苏特压抑着紊乱的粗喘说。
阿帕基望着他,疑惑的视线略过男人赤裸的上身转向了裤裆。
他咽了下口水,牙齿咬开里苏特的裤链,男人昂扬的性器尖端,被一根半弧形的金属环贯穿,此刻淋满了亮晶晶的前列腺液,熠熠闪光。他轻轻拨弄着圆环两端的钢珠,阳具贴在里苏特的肚脐上方搏动着。
他的指尖稍稍施力,坏心地拉扯一下,里苏特的尖叫灌满车身。
“是穿给谁用的?”
“不是!用的。”里苏特的腰背弓起,疼痛和快感让他流出更多前列腺液。阿帕基握住他最脆弱的地方,放在手里轻轻撸动着。“我们……啊。1月1号分手那天,我实在难过,然后找到了刺青店,穿了两个孔纪念你。”
阿帕基的手指沾着男人大腿上的液体,中指捅进一个指节,男人冷汗淋漓地倒在他的胸前。他摸了摸男人的银色短发:“我要是提前一天跟你分手,你得给自己折腾出几个洞?”
这个题交给纳兰迦算吧。
激烈的性事之后,两人在狭窄逼仄的后座休息了很久。直到天蒙蒙发亮,阿帕基才摸着黑穿上衣服。
“所以……”正费力抬腿穿裤子的里苏特开口:“就这样先分开?”
阿帕基正在用里苏特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。
“地下恋情也不错,不是吗?”
他在走出老式电梯时,收到了里苏特的短信:我开始想你了。
他用头轻轻撞了撞门。然后深呼吸,尽量收敛笑意,开门走了进去。
米斯达他们已经睡了,客厅漆黑一片。他在走进房门前,恰巧碰见起夜的纳兰迦。对方揉着惺忪的睡眼和他打招呼。
万无一失。阿帕基回应时想。直到对方疑惑地指着他的下半身。
他低头,冷汗密布。
难了。
里苏特回到家时,成员还在客厅吹牛喝酒看录像。自从他们搬进来后,邻居每周五都要来敲门抗议。换做以往他会禁止他们在凌晨后继续活动,但此刻他酸痛的大腿还流淌着精液,被大衣遮得严严实实,训诫起来有些力不从心。好在成员见他回来后,非常自觉地准备回屋睡觉。
里苏特摸了摸正在收拾杯碟的贝西的头,好乖。男孩看他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,金发男人经过队长身后时将手指竖在双唇中央,示意他保持沉默。
这时里苏特的电话铃响了。是阿帕基。
他努力压抑内心汹涌的狂喜:“喂?”
“腰带!里苏特!”阿帕基的声音有些急促:“我们俩腰带系错了!”
他低下头,腰上的金属A字熠熠闪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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